‘把最后一口油茶留给味蕾!’这时,我微闭上双眼,静静地品味着那厮漫过舌根,进入喉咙,滑向胃中的过程,充分满足晨曦里口味在心灵上拂过的感觉……。这时候就是有谁从旁边走过,也懒得看上一眼,任凭那食物在感觉上游荡着,尽情享受那碗油茶带给我的舒坦。
上面这句话是西安唯典陕西小吃培训中心的小编在网上抄的,油茶是陕西关中地区非常出名的一种小吃,油茶虽然名字上有一个茶字,但其实它和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,油茶是一种在炒面加入白水,和以油脂食盐煮成面汤的特色小吃。关中油茶是关中各地油茶的总称,包括了西安市的壶壶油茶、疙瘩油茶,三原县的薄脆油茶,宝鸡市的杏仁油茶,均远近闻名。 关中油茶是由西周时的“酏食”演变发展而成。到隋唐五代时,属于风味各异的饭粥品种之一。
秦汉尚武,军事生活成为老百姓常常遇到的社会主题。一个动员令下来,符合某些条件的男子就得从军。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,吃饭问题是军人常常遇到的一个大问题。秦汉时期,主要的粮食作物,是粟和麦。粟是小米,更适于熬粥;小麦产量相对较高,又可做成干粮,方便随军携带,所以成为重要的军事物资。汉武帝时期,董仲舒建议在水利发达的关中多种植小麦,其实就是在做国防建设。 麦面成为主要的军粮,最初的制品似乎多是大饼。这种大饼的做法很简单,和面以水,团成圆形,或蒸或烤,面熟即可。这种饼结实,耐饥,成为行军队伍中的主要干粮。其流风余韵,至今犹存,或曰锅盔,或曰烧饼,或曰馍馍,形态不同,各地叫法又有不同。锅盔一词,最有古风。
和大饼并行的还有炒面,炒面的做法更简单,把面炒熟就行。军情紧急的是时候,哪里顾得埋锅起灶,像咸亨酒店的长衫客一样,二两酒,一碟茴香豆,“慢慢的坐吃”?战斗在即,争分夺秒,每人只分发炒面,自己找水冲下充饥。抗美援朝的时候,志愿军就是靠吃炒面,打败吃牛肉罐头的美国兵的。据说那时候,还发生了全民炒面供应前线的事情。想想看,从秦朝到现在,二千多年了,炒面还在民族战斗的前线发挥作用。 整天吃锅盔吃炒面,“嘴里都淡出鸟来”,即使不淡出鸟来,也要满嘴起燎泡,什么原因?上火。可是军情重大,由不得任性,——想享福?回家吃油泼面喝面条汤当然最好。军营不能讲享受,军人却还有自己的创造力,军情闲暇的时候,他们发明了炒面的新吃法。这种吃法说起来也很简单,炒面加入白水,和以油脂食盐煮成面汤。这种面汤汤汁黏稠,芳香扑鼻,非常适口。如果在炒面中加有各色干果,当然就更加可口了,想来普通的士兵,难得有这样的享受吧。 这种新的创造,后来被称为“油茶”。
古长安的韦曲人把油茶称为‘炒面,’这分明是胡人的称谓,听说这炒面的传承与胡人有关,所以这油茶用铁壶壶。 油茶,即炒熟的麦面粉、调料加水搅成稠糊状,徐徐溜入开水锅中搅拌,匀而没有疙瘩,再加入杏仁、芝麻、微火边烧边搅。再加入动物大油骨髓、盐面、胡椒粉、味精,微火边烧,完全要搅动,搅得颜色发黄,油茶发稠,表面有裂纹痕迹才止,因为料与牛油骨髄加水经过炒制而成所以称:《油茶》。 吃油茶者多是老翁和孩子。不管冬夏春秋,那若大的铁壸上永远都套着一领棉外套。那厚而棉的套子保障了油茶的灶火温度,长长的壸嘴象天鹅的脖子伸向半空,一缕麦香顺着壶嘴飘向街巷的空间里。摊主操着关中口音的普通话,穿着一领围裙,两只手不停地摆弄着几只盛着碎麻花的碗,他一双眼睛却追随着行人的脚步,唯恐屚掉一位吃货。他并不高声吆喝,见有人上前便低声招呼:‘您要麻花吗?’似乎他只卖麻花不卖油茶似的。
在来自西安唯典陕西小吃培训中心的小编的印象中,深夜,城镇小巷有一点灯的,缓缓而来,那便是卖壶壶油茶。卖者多老翁,冬戴一顶毡帽,夏裤带上别一把蒲扇,高声吆喝,响遏行云。
所谓壶壶,即偌大的有提手有长嘴的水壶,为了保温,用棉套包裹,如壶穿衣。尤在冬日,其臃臃肿肿,放在那里,老翁是立着的壶,壶是蹲着的老翁。 夜有看戏的、跳舞的、幽会的,壶壶油茶就成为最佳消夜食品。只是老翁高喊:“热油茶!烫嘴的油茶!”。
一声吆喝:‘烫嘴油茶!’把冬天的街染暖,人心也跟着暖了起来。长长的壶嘴,用棉套包裹着的铁壶,延续着那灶火的温度与乡思。尤在冬日,其臃臃肿肿,放在街边的车子上,壶是蹲着的,卖者却在寒风里站着,这一热一寒的势方见证了摊主的商德。 捏碎了的麻花,魔幻般相依在静静的瓷碗中,等待着那铁壸嘴里流出滚烫热茶的洗礼,虽然她在摊主的手中已失去了原有的容貌和形状,但她那心里的味却被原汁保存着,让揉软的稠性更有了坚忍带筋的斗性,同时味道中和,生意相生,吃意纯朴。 我叹这油茶还真有点中庸的美食之道呢!
油茶与麻花,在瓷碗中相遇,各自的内质没有多大改变,相拥击荡的是味道的美和撩,舒畅与快感。小小勺子完成了对胃的饥饿传递,动作转化成一种爱恋,从而把一种愉快送入嘴里,舌尖迅速搅动,一种享受便随着那滑滑的香,黏黏的揉,带有花生的甜向胃里流淌。扑向碗里的芝麻带着粒粒香温,暖在口腔内壁上,口舌咽喉顿时香润滋发,过程着日子的受活,一缕隐含了多年的乡情和童年神奇回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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